都挺符合对裴述的描述。
我这人,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正道之光,那就肯定不能无差别地给所有人都突突了。
于是我只能悲伤地继续趴在雪里,一边哈气暖着自己的手,一边继续眯着眼,从倍镜里观察。
观察着观察着。
我忽然发现,那三个人立刻浑身紧绷,毕恭毕敬地对着房门处一鞠躬。
我探头去看,可是落地窗上缘将进门来的人的脸给挡住了。
我“啧”了一声,跟海豹挺身一样,把自己往高了抻。
这才看到了来人的五分之四。
是的,五分之四。
我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。
最为关键的脸,那是啥都看不着哇。
这人皮鞋黑亮,西装笔挺,看着像是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。
但是所有人都很怕他,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。
好的。
这一定就是裴述了。
毕竟能让一群高层都怕得像是小鸡崽一样的,除了老大,还能有谁。
我于是继续一边哈气暖手,一边屏息等他往前走两步。
最好坐到他的办公椅子上。
我直接一枪给他爆头。
但是他就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我那叫一个急啊。
他如果在那里站一天,那我高低得冻出个老寒腿。
我瞅了他至少二十分钟。
这龟孙,还真就一直站在那儿,动都不带动一下的。x
我从期待到焦躁到绝望到麻木。
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下一次,我死活都得穿条大棉裤。
谁劝都不好使。
在我快要冻僵了的时候。
他忽然动了。
我整个人立刻振奋起来,急忙再次摆好姿势,慎重瞄准,准备开狙。
但是我实在想不到。
我只是一抬手,把落到眼睛上的一点雪片给拂开。
他竟然就不见了。
我缓缓地:?
我慌得像是一只满地乱爬的猴。
我着急忙慌地在倍镜里四处找他的身影,连办公室外面的空调外机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还是到处都没有。